【盾冬】我的兄弟是gay吗
19
正午的阳光均匀地照下来，史蒂夫眯眼仰脸，迎着阳光深呼吸。继而低头，把帽檐往下拉遮住眼睛，继续他的“生意”。
难得的好天气，人们都愿意从家里出来，漫无目的在广场上漫游——牵着气球奔走的孩童，坐在喷泉边窃语的情侣，围坐在一起边喝咖啡边聊天的朋友，不远处巴基也得到短暂的休息，脱下毛绒绒的头套，舒展地躺在便利店前方的椅子上。被这样的太阳晒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惬意慵懒，史蒂夫也和那些人一样，融进阳光，懒洋洋地在画纸上涂抹。
几年前史蒂夫跟着消息寻找巴基，也是这座城市。他穿过长长的楼梯，每一个拐角阳光漏下来，成为这栋破旧水泥楼的光源，史蒂夫就是在这样的明明暗暗中，找到巴基。彼时他满脑子都是巴基，不曾注意自己旖旎的情思，就像那天在巴基公寓里的红色暖壶暖色台灯冰箱上的能量棒，连带着布加勒斯特的生活气息，它们一直都在，只是他从来没有注意。
离医院探望巴基已经过去两周，巴基受的只是皮外伤再加上九头蛇研制的劣质血清也还算靠谱，巴基很快复原重新恢复工作，作为卧底人员，史蒂夫选择重拾画笔，在市中心广场上给来往的人画画，而巴基则选择在旁边的便利店打工，穿着笨重的玩偶服，不厌其烦地给路人送上印有促销广告的传单。格兰特却选择扮演一个优雅的英国绅士，每天三四点时分来到广场上的咖啡店，边喝咖啡边看书，有时和旁边和他一样无事的人闲聊几句。
自从上次爆炸之后红骷髅好像消失了一样，并没有再继续什么大动作，那场事故迅速失去热度，就像明星的绯闻，惊讶过后就迅速冷却，不再成为人们聊天的谈资。山姆依旧会逮着机会便尽职尽责地透露卧底消息，虽然有用的什么也没有。更多的是格兰特殷勤地在他们四个的共用频道里问候巴基，巴基友好地回应。
自己的心思也再没找到机会向巴基袒露，那天医院被巴基拒绝不要紧，可是已经过去十三天，三百一十二小时，一万八千七百二十分钟，自己却再没找到和巴基独处的机会，哪怕只有一分钟。好几次史蒂夫趁对方休息，借由路过向巴基投过去殷切的目光，后者却只是淡淡一笑，像很多年前巴基拒绝那些自己不喜欢的女孩那样，礼貌却疏离。
“真好看的画啊！”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凑过来，用生硬的英语赞道。“我猜他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？”
“啊？”史蒂夫抬起头，才发现自己放空的光景，画布上蓝色水彩勾出来的全是巴基的轮廓。
“可以...可以卖给我吗？”女孩羞赧地问道，看见史蒂夫的眼神对上来便迅速红了脸。
“没问题。”史蒂夫就这样卖出了今天的第一幅画。收钱时史蒂夫不自觉瞟了一眼巴基的方向，对方好像也在看自己，史蒂夫赶紧挥挥手示意，那个眼神又迅速消失了。
天色渐晚，史蒂夫和所有正常的上班族一样，收拾画具准备回去，又是平静的一天。他看着太阳把所有的光慢慢抽离，影子被拉得畸形，他准备去对面的水果店买几个黑布林再回去。
“Mulţumesc，Pe mâine！（谢谢，明天见！）”史蒂夫一手拿着水彩，夹着画板，一手提着一个小牛皮袋，跟热情的水果店老板告别。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发出接到信号的嗞声。
他快步拐进一人宽小巷，把东西朝地上一扔马上把通讯器拿起来，接通。只有漫长的沉默。“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？”可是他明明听到那声小提示音，甚至感觉到电流刺到皮肤的酥麻感。史蒂夫再接通，还是漫长的沉默。他赶紧接通到每个人的单独频道，可都是沉默，沉默，和沉默。
史蒂夫以最快的速度把盾牌从画箱里拿出来，冲到巴基住的地方，还是在顶楼，他绕过一层一层的楼梯，想都没想就用盾砸开了门，里面却是空无一人。
“嗞——”通讯器又响了，这一次史蒂夫没有停顿，直接拿到嘴边——“讲。”
“Cap！终于通了！”山姆压抑又急切的声音传过来“Bucky暴露了！据说......据说是一幅画。”
“冷静，Bucky的资料全都被毁了，就算他们看见画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他的价值。”史蒂夫从未感觉到自己说话如此咬牙切齿。
“不，不，没有——神盾局留了一份，作为我本次卧底的诱饵——如果他们抓到Bucky，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再次洗脑——”
“查卡拉答应我治好了巴基——”
“不，我们走之前巴基请求在脑后植入了微型炸药，一旦他的情绪失控，就会——喂？Cap，你还在吗？Cap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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